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残曲已经结局,可能有番外掉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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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照

生贺 @废·没有滤镜会死·丹·半个色盲✧ 
福建不熟ooc 屏歉

闽北三巨头?

南平=延平=廷
建州=建安=建宁=芝
福州=长乐=榕

敲黑板!下面注释中第一个是市名!最后一个是简称!中间是他们曾经用过的名字!请记住后再往下翻!

Lies One    A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1911年,秋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“延平,上次我出游,我那学生与你说了什么?”


被称为延平的男人拍了拍手,朝躺在床上的人说道:“新军混得不错……以及一个好消息,尤其对于你这个人——他们的日子定下来了。”


“什么日子?”


“起义的日子。”


“哪里?”


“福州。”


“那你去拜托他。若他不好好照看……”


“化成厉鬼夜夜缠绵?……我说你,莫不是对几个学生动了什么感情吧。入新军那天的照片一式两份,一份特意给了你,你倒好,一眼都不给我瞧,然后自己天天看!”


“延平,我可没见过你在那个人面前这么嚣张。”


一时回不上话。延平气恼地哼了一声。


“得,我知道了。祝你大仇得报。”延平推开房门,阳光照了进来,“说真的,我真的很想再见你,执兵戈的样子。病恹恹的,不好看。”


那人轻笑:“或许还能看见吧。”


延平一怔,他在那个人的眼里,看见了多年不见的神采——他终于要回来了么。

Truth  One     B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2003年,春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榕城四月,杨桥路。

杨桥路本来是杨桥巷,扩建改了名。南边有个双抛桥,东西两水和潮之所,万里潮来一呼吸,两岸有对榕树,空中枝叶连理,据传是青年男女殉情化成,可为一奇。现内河填平,双抛桥倒成了座亭,累了就能歇脚吃茶。


正是在这里,我遇见了生平第一位“神仙”。


这事儿还是要从我爷爷说起。


爷爷在那个万物皆错的时代走了。他没能熬过最后一个冬天。后来我去整理遗物的时候,找到了几张旧照片。上面除了爷爷和太爷爷外,还有几个青年。


其中有个青年我认得的,爷爷提起过——他说他是个守城人,从他爷爷辈就在那里了。我当时就笑得厉害——那可不是妖精嘛,爷爷您莫非是老糊涂了,建国以后不准成精!


结果爷爷一脸严肃,说:你不要不相信,若有一天你遇到一个人问你要照片,你就给他。记得啊,喊他榕前辈。


无奈之下,我只好点头称没问题。


有几次家中近乎无米,大伯在外经商,高利贷欠了钱。小叔新娶了媳妇儿,婶婶是个读书人,家里还算富足,可怜刚嫁过来就见识到了大年夜不开灶——就怕讨债的人儿来。


度了惶惶不安的几日。有人上了门,提着一小袋米。奶奶小心翼翼地把门开了半条缝,听人说完来意后,奶奶的眼眯得厉害,但是她很高兴。


我听不大全他们之间的交流,只记得一个榕字。再去问奶奶,奶奶说,我们得谢谢榕前辈,他事务那么多,还记得咱们,不然这日子就很难过啦。


这是第二次听说他。


再后来,母亲打了电话来,说是有故人来见我——正是所谓榕前辈。


至于怎么确认对方身份么,很简单,除了家里人知道祖传瓷瓶来历的,只有这个传说中不老不死的榕前辈了。


所以第三次听说他后,就直接见面了。


“妈,可是我要怎么认出他,我没有见过……”


“你看着老照片认,再说,你认不出他,他可以认出你,他可是守城人啊。”


喝茶地点订在了杨桥路双抛桥。


来的时间有点儿早,便开了脑洞——本来约在双抛桥没有什么,但是看着两旁连理的榕树……那个人被唤做榕……


他或许是其中一棵榕树!?那另一棵……别不是什么照片上的人吧。他是否是在思念过往的战友?还是思念故去的妻?


不对,不是说守城人吗?


我爷爷是从南平那转过来的。福州简称榕,南平简称廷。榕=福州,所以照片上的,是延?


那我的城市怕不是成了精。


呸,怪力乱神,社会主义好。


正在胡思乱想之际,一声“您好”打断了我的思路。


“请问是林先生吗?”


我往上瞄了一眼,晃了心神——我确定,这是我等的人。

“榕……榕前辈?!”


没想到他居然点了点头,“先自我介绍一下,我是你爷爷的长官。新军时,我带的。”


“那,榕长官?”

他嘴角微微上扬,很是好看。


“噗,称谓不重要,主要我想问下,你家中照片还存着么?”


“存着的。”


“能否把贴在新军照后面那张给我?”


“能问下原因么?”


“他是我故人。”

Lies two     A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1961年,春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“省会大人,你看这春天都到了,你在想谁?”


“这自然是在想你,建安。”榕哥儿依旧坐在办公桌前,头也不抬。


桌角被轻轻敲了几下,榕忽地站了起来,抓住他的衣领就往墙上撞。


大约是榕并没有控制力道,对方撞得疼了,眼尾有些泛红。


“别出声。”


略有些迷恋地嗅着身前人颈间的气息,感受着一瞬间的僵硬。双手欲将其抱入怀中,又霎那间停住。

眼渐渐恢复清明。

Truth Two     A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1913年,冬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电话铃响了,却是他讨厌的声音。

“榕,我不能来了。”


“都要快除夕了,你又是什么事?”


“他需要照顾。不然夜夜变鬼上你的床!”


“呵,反正缺一两个不打紧,下次再有他的消息,别再报告了。”


“哈,对,老死不相往来,祝你新年快乐。”


身在福州的人皱了皱眉,还是放下了电话,对着手心呵了口气,把未完成的文件理了理,再反扣在桌面上,小声抱怨道:“啧,冬天了,月光都是冷冷清清的。”


窗外灯笼明灭,微光漫山遍野,等千万风雪夜归人。

Lies Three     A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2001年,春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我是延平,亦是南平。

天气回暖,冰雪消融,一去不归。

芝这人也是,走之前也不打声招呼,还偏挑大年夜走,亏我第二天的红包都给他准备好了。

五代南下打长乐也是这样。

虽说我才是前锋,可这人跑得比我还快。身为长官也忒身先士卒了些。

后来私下里见敌军将领,只因那人是故友要谈心。大约是谈崩了。各为其主,难免是相互欣赏,但相见即仇敌。

“建安,你和长乐断交,可无憾?”

“无憾。大不了老死不相见。”

那时他长戟放在一旁,血染战袍,拨弄着柴火。火苗跳跃,险些烧着他多日未理的发。

“你还有酒么?”

“有。”

我看得出来,他到底意难平。可我没有想到,此时,我也意难平。

难平骄傲如他,经年杀伐,只得早早卸甲,候不到来年春桃始发。

冰雪一去不归,但来年仍会归来,故人一去不返,便也就一去不返。

他们已经说我的眉眼和他愈发像了——可能是受了他的影响,也可能本来就是。

他们,透过我的眼睛,在看以前的建安。

可惜,我永远成不了他。

Truth Three     B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2003年,春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后来我们接着唠嗑了很久,不过聊的都是爷爷辈的军旅生涯。但我还是对于他讲的故事中总以那个人为名代替的故人感到好奇。

“那你说的那个故人怎么样了呢?”


“迎来第一道曙光之后,他满足地离开了。”


“他到底叫什么呢?”

他拿茶杯的手止住了,眼里盛满了无尽的哀伤,浓烈得化不开。最终他还是摆了摆手,无奈地道一声。


“最早,我们都叫他建安,后来喊他建宁。”


想起许多年前我与爷爷坐在石阶上聊天内容,刹那间,我明白了其中蕴藏的涵义。




“爷爷,为什么要叫福建呀?”

“福州建州各取一字,就是福建。”

“福州是省会,那建州在哪里啊?”

“1913年的时候,建州撤市了。”





















后记

他的故人啊,在1913年的大年夜,抛下了他们之间的恩怨,独身一人去了闽江,一去不返。

他问了江神,芝可曾为他留下过什么。
答案是,不曾。干干净净。

真是应了当年————各为其主,老死亦不相见。

“喂,你倒是来,鬼压床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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